我與桃先生

  近段時間我感覺頗爲疲倦,包括桃先生也是如此。今天他很鄭重的對我說:最近我們談論的話題有些複雜,內容在不斷的增加,可內容的質量卻在不斷的下滑,我是壹個冷靜的人,所以我們必須正視這段時間以來我們的談話內容改變的原因。我問道:妳何時覺得自己變得冷靜了?桃先生露出壹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說:我在長春待了三年的時間,妳知道那邊的天氣是十分的寒冷,這個毋庸置疑,也許是因爲環境改變了壹個人的性格吧,我以前毛躁火爆的性格逐漸被外界的溫度所壓制,變得冷靜了起來,直到現在遇見了妳。
  當然我是直接忽視了他的這段講話,畢竟我認爲東北大老爺們的性情不見得就比四川人的性情好得了多少,這與環境無任何關聯,可桃先生卻能將這兩者聯系起來,我實在有些佩服他的這種狂想亂編的能力。
  我與桃先生相識的時間不算太長頸槯病,幾個月而已。桃先生原本是壹個極爲幽默的男子,但他卻總是表現出壹副極爲低調老實的模樣兒來博得人們對他的好感,在我面前他也常是溫爾文雅,貌而不揚。比如最開始的時候我們壹起談論人生與理想的時候,他就是壹副唯唯諾諾、謙虛受教的樣子,讓人頓生好感,我也樂得與他交流壹些哲理人生,這樣既滿足了我從小想當老師的壹種欲望,又能滿足他虛心求教好學的壹面,兩得其所,各取所需,好不自在。
  原本以爲這種日子會持續很長壹段時間,畢竟我從書上看來得哲理故事有很多,本想壹壹爲他講述,可桃先生是壹個善于獨立思考且在某些方面異常成熟的人,所以在沒過幾天之後,他提議向我學習寫文章的技巧。當然,不可否認我是極爲高興的,認爲自己的某些才能終于被認可,于是虛心的講述著各種寫作技巧及行文構思方面的經驗,包括現在流行的‘意識流’。但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恩,我聽懂了,恩,我明白了,恩,妳說的對等等,這讓我異常的有成就感。那天桃先生告訴我:那天妳給我說人與人的直觀印象會留給人後面的壹個落差,如果最開始表現得很好,可後來如果變得平庸,那麽這個人在另壹個人心裏就會貶值;如果最開始表現得很平庸,後來卻表現得很好的話,那麽這個人在另壹個人心裏就會升值,于是乎我想寫壹篇關于這方面的文章。首先,不能讓人很直接的就看出來我寫這篇文章的目的。其次,這篇文章必須要有自己特有的色彩。當然這個必然是與家庭有關聯,我做了壹件事不希望父母知道,因爲以前我在家都是壹個乖乖孩的模樣兒,若是我將這件事告訴他們之後,他們可能就會出現妳所敘述的那種情況,但我不希望出現那種情況,但我內心又實在難受,所以我希望通過文字來表達出我的心聲,但又不希望我的家人看出來,所以這個很糾結。
  我聽了這段話之後,差點沒背過氣去,但還是很耐心的給他描述了壹個有關于小鳄魚玩水和幹旱城市某個小男孩遊泳的故事。當然這兩個故事與他所講的事情基本吻合,桃先生聽得也是十分的有興趣,末了壹副意猶未盡的表情,並信誓坦坦的說:放心,明天我壹定將文章寫出來,先給妳看看,請妳幫我修改壹下。我見他的模樣兒心裏也是十分的高興,點了點頭表示默認。第二天,桃先生面對我時坦然自若,已然將昨天的事情只字未提,連屁都沒放壹個,我也不好意思問他,這件事只好作罷。
  基于桃先生的這種略微有些健忘的能力,隨後的壹段時間,我們也不再做有關于文章方面的交談,倒是對遊戲産生了濃厚的興趣。有壹天,桃先生突發奇想,對著我說:城,我覺得我們可以玩玩遊戲,畢竟老是說話,喉嚨也受不了,妳覺得呢?
  當然我對于此事表示出濃厚的興趣,問道:妳覺得我們應該玩個什麽遊戲呢?
  桃先生壹副摸了摸下巴,壹臉鄭重的對我說:香港貸款玩數數字遊戲吧,妳看遊戲規則如下,從壹開始數到五十,最多壹下可以數三下,誰數到五十算贏。
  我點頭表示默認。
  因爲我並幾乎沒有玩過這樣有關于數字方面的遊戲,從小就是數學白癡,看來桃先生通過這幾日的交談已然了解到我的弱點,並迅速對我展開了壹場攻心戰。
  起初我並不明白其中的奧妙,沒有贏過壹次,我有些惱火了,是不是有什麽圈套啊,怎麽每次都是妳贏。桃先生笑而不語,我當然是更加的無語,後面索性不玩了,這完全就是被完虐,還怎麽玩。
  桃先生到現在也未曾給我做出解釋,後來他又提出過幾次玩數數遊戲,我斷然拒絕,這是壹場毫無懸念的遊戲,我已沒有興趣去玩它,就讓它繼續在成爲壹個謎,留在那未知的過去的歲月裏吧。
  隨著時間的流逝,桃先生與我談論的話題逐漸開始轉變,他開始談論壹些有關于電影的話題。桃先生講曾經壹個暑假看完三百部歐美大片,當然,這些大片覺得不帶某些色彩元素,純正的好萊塢大片。
  桃先生每講壹部電影都會極力讓自己入戲,這是壹種難得專業精神,他會隨時調整自己的狀態讓自己能夠盡快的進入角色中去,表情、動作、話語都讓人膜拜不已。然而這種轉變無數個角色的結果就是會讓人覺得桃先生是壹個剛才某醫院出來的病人,這個我是完全不贊同的,因爲他剛剛就是壹個病人,他演的就是壹位癌症病人,並且非常的專業。
  桃先生很會總結,他在爲自己這壹天的演出做了壹個總結:如果人生真如電影般精彩,那生活還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我實在不明白桃先生的總結與他所講的電影有何區別,不過他的這種精神真的值得我去學習,做任何事情都能夠很快的進入狀態,並且如癡如醉,情不自已。
  與桃先生熟絡之後,我們進行了壹次非常激烈的語言碰撞。這天午後,我與桃先生閑得有些蛋疼,我提議我們做遊戲,玩成語接龍。如我之前所說,他是個善于與人健談的人,在我提出這個遊戲之後,他立馬表示贊同,但提出了壹個條件讓我始料未及,說:玩這個遊戲必須有懲罰,不如輸家應向贏家表達出推崇之意,說城哥或者桃哥,我想告訴妳壹個秘密,我真的很笨,與豬壹樣笨。桃先生將戰火升級之後,顯然彼此競爭十分激烈,第壹場我慘敗于桃先生的勢不可擋的擋字之下,異常羞愧的說出了那句讓人臉紅的話。隨後戰況繼續升溫,我的壹個靈機壹動讓桃先生陷入了沈默,他表示懷疑這個詞不是成語,于是百度,還好他輸掉第二局,我也搬回壹成,爲了表示對他的羞辱low interest personal loan,在他說完之後我假裝聽不見說:妳那個什麽豬什麽笨的能不能再強調壹番,鄙人實在有些沒聽清,妳講給自己聽,還是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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